得一定在黑脸的余清秋了。
不过曾晚早有打算。
她从店里捧来一个装满千纸鹤的竹筐,站在门口便吆喝起来:“瞧一瞧看一看,本食肆今日开张,新店大酬宾!凡前一百位买单的客官,均可获得本店特色千纸鹤一只,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!”
门前众人听了这段吆喝,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什么纸鹤?”
“千纸鹤?是一千只纸鹤吗?”
“要一千只纸鹤干嘛?也没地儿放啊。”
曾晚清了清嗓子,拿出一只千纸鹤,举到身前,“这个,就是千纸鹤!而拥有千纸鹤的幸运客官,将能够在本店兑换……”她露出狡黠的笑容,伸手指了指盛怀言,“他,”又指了指余清秋,“或者他——的一次握手机会哦!”
话音一落,原本还十分闹腾的食肆门口瞬间安静下来,几秒后,蜂拥而入的姑娘们差点踩坏曾晚的门槛。
“一次握手机会?”没等她开心起来,两位惨遭利用的男士的其中一位兴师问罪的声音便从头顶落了下来。
曾晚讪笑着扭回头。
盛怀言的表情说不上生气,倒像是一种荒唐。
“闫公子~闫大哥~”曾晚自知理亏,双手合十,瞬间堆上十二分谄媚的笑容,“小女子出门在外一个人做生意真的很不容易,你就帮我这一回吧,好不好嘛~”
盛怀言看着她,挑起的眉眼一寸一寸地变回最为放松的姿态,半晌,像是被打败了似的,含笑道:“大哥?我有这么老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曾晚忙道,“我是尊敬您,我们闫大公子如此风度翩翩,一表人才,人美心善,小女子的崇敬之意无以言表,这不就只好尊您一声大哥嘛。”
盛怀言饶有兴致地看她胡说八道,忽然道:“既然如此,那大哥的话,曾姑娘日后,是否都得仔细听着?”
曾晚手舞足蹈的动作一顿,半天没再说话。
盛怀言也不着急,眼尾带笑地看着她,大有一副不听到回答就不罢休的意思。
过了几秒,曾晚一歪头,笑得眼睛眯起来,脆生生道:“听!都听!”
反正先哄好了这一次,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。
盛怀言眉眼一挑,似乎颇有些意外地垂眸看着她。
女孩的笑脸,灿烂得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杜鹃花。
片刻,他偏过头,笑了一下。
曾晚便知道他不再计较,顿时心生欢喜,朝旁边一瞥,又立马收敛,扯了扯他的袖口。
差点忘了,还有个更难搞的余清秋。
盛怀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道:“清秋——”
“握手千纸鹤”的效果比曾晚想象得还要好。
第一日前来凑热闹的姑娘们尝了曾晚的手艺,又一传十十传百地散播出去,渐渐地便叫食肆打出了名声。
起初来的自然大多还是打着边尝美食边赏“美色”心思的小娘子。
曾晚心里有数。
因而只要瞧着那哥儿俩闲下,就总要寻个由头把人骗到食肆里周游一圈,提升一下食客们的满意度。
她自己偶尔也会跑去大堂,混在众多不羞不臊的小娘子当中囫囵起哄。
便觉整日里心情都舒畅不少。
后来食肆步上正轨,来的食客男女老少都有,她也就没了理由再叫人来店里,盛怀言和余清秋似乎又忙着四处游山玩水去了,时常一整天都不见人影。
她一个人偶有忙不过来的时候,就张榜招了几个临时的伙计。
这日,曾晚自东市采购归来,还没到门口便被一个伙计拦了下来。
道是食肆里来了个点名要见闫公子的小娘子,娇蛮得很,见不到人就赖着不走。
曾晚觉得好笑,心道她这食肆又不是什么牛郎店,怎的竟还真有人提这无理要求。
“你告诉她,闫公子今日不得空,来我这若是不为吃饭,还是趁早离开。”
她并未放在心上,一面吩咐伙计,一面朝食肆前门走去。
“我就是这么说的,”伙计跟在她身边,急急忙忙道,“可她说她是闫公子的夫人。”
曾晚脚步一顿,扭过头来,不可置信道: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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