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看见了，把车拐过去停下。那辆车里的人，也迅速地从车上下来。

　　后备箱里，那货还在不断地挣扎，他从驾驶室下来，走过去打开后备箱，把那颗粽子拎了出来，重重摔在地上。那边的两人迎上来，躬身致意：“鸢少。”

　　“嗯。把这没出息的弄出去，别让他再回来。”鸢一边说着，一边蹲下来。康航被捆成一团，嘴也被紧紧封着，眼神惊恐。鸢伸手扯掉他嘴上的封条，他立刻求饶：“大哥，您饶了我吧，我再也不敢了，我再也不敢了，我不知道那是三小姐……”

　　“闭嘴！”鸢不耐烦地吼了声，他果然禁了声，只是浑身抖如筛糠。”听着，她不是你要得起的。这次我能救你饶你，不代表你就安全了，你记住，走得远远地别回来，也暂时不要跟家人联系，否则，难保你的小命哪天就被收了。”

　　“是是是，我听话，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他跪着不断磕头，鸢秀气的眉毛皱起，见他这副孙子像颇为倒胃口，他不明白敖湘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，当时就看不出这个男人是个孬种吗？他跟接应的人交代了两句，就甩手走了。

　　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下半夜，别墅里静悄悄的，只有放哨的保镖和守更的佣人还睁着眼。他觉得今天特别累，每次见过敖凛，都有强烈的压迫感。其实面对江衔一样的倍感压力，只不过做卧底多年，压力早已成了每日必吃的维他命，但敖凛给他的感觉和江衔又有些不同，也许，是因为两大帮会的做事风格也不同吧，涉毒的敖家，明显残忍暴戾得多了。

　　就像今天，他从敖家的打手手里把康航领出来的时候，这康航看上去虽然狼狈，但明显没吃多少拳头，只是胆小如鼠不断磕头求饶。他本想安排敖湘与他见一面，但当他跟敖湘提起的时候，敖湘却只是淡淡一句：“叫他滚吧，不要再出现。否则我哥不杀他，我杀！”刁蛮任性的敖湘他是领教过无数次的，可是，她说这话时的狠厉阴郁却是他从未见过的，他微微有点吃惊，但随即也了然，在敖家这样的环境里浸淫多年，她骨血里，恐怕也流窜着不少残暴因子。

　　“女孩子不要喊打喊杀的。”他走过去揉揉她的发顶，“不想见以后就都不见吧，我会着人送他安全出境，你只管放心。”敖湘怔了怔，没有躲开他手上的亲昵。这样挺好，一步一步的棋走下来，大概离全胜收局就不会太远了吧。那时候，是不是就可以，和他比肩了？

　　“.”他习惯性地仰望窗外月色，心中默念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，他就容易有一丝迷惘，摊开自己的内心看，不知道自己这条路走下来，究竟是因为仇恨，还是为了正义，还因为……信仰他？

　　其实，因为仇恨或因为正义，似乎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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