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多算不差。但真正高品质足尖鞋，能卖到五位数。”
裘厉看着她手上那双陈旧舞鞋，很明显是穿过特别久鞋子，连颜色都褪了不少。
“要有钱，我早换了。”姜雨重新给自己穿好鞋子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我学费刚刚够，暂时就不在其他事情上花销了。所以这几天，也没办法请你吃饭咯。”
“随便。”
现在有了别心思，食物对他吸引，反而不那么大了。
姜雨俯身系鞋带，裘厉见状，不由分说扯开了她手，捡起了她脚边系带，仔仔细细地替她系好。
他手骨节分明，一根根指尖颀长漂亮，在她脚踝处缠绕着系带，拇指和食指张开，随意地在她脚掌处比了比。
动作细腻，神情也是前所未有温柔。
姜雨心跳有些不受控制，移开了目光。
送她回家之后，裘厉独自走在深冬无人街头。
倚着街边路灯站了会儿，他摸出手机，下载了一个购物软件。
打开软件之后，他搜索了一下芭蕾舞鞋。
某宝价格从几十到上百不等，不过也没有搜到姜雨说几千上万鞋子。
应该不是这种渠道。
裘厉沉思片刻，给他发小刘景焕打了个电话。
很快，电话被接听了，那段传来KTV喧嚣歌声，有男人破着嗓子嘶吼《死了都要爱》。
“哟，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小子吹来了，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，我以为你进聿熙高中，被人打死了呢。”
刘景焕是他从小玩伴，也是这么多年，唯一称得上朋友人。
小时候，他和裘厉是邻居，因此对他遭遇一清二楚。
若非如此，正常人恐怕和他也当不了朋友。
刘景焕家境很糟糕，他早早地辍了学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，时不时捯饬一些东西来卖，养活自己和家里生病父亲。
“问个事。”裘厉直接开口道：“你那里有买鞋渠道吗？”
“有啊。”刘景焕毫不犹豫地说：“你想要什么鞋，阿迪耐克匡威，高仿正货都有，价格也美丽，你要哪种？”
“跳舞鞋。”裘厉道：“芭蕾舞。”
此言一出，电话那边默了整二十秒，刘景焕飙出一声：“卧槽。”
“......”
他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不确定地问：“芭...芭蕾舞？恕我直言，不会是...女式吧。”
“大概36。”
“女式啊！！”
刘景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：“你要给女孩买鞋？还是跳舞鞋？不、不会是...”
“女朋友。”
“靠！”刘景焕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：“你居...居居然有女朋友了！！！！”
那女孩是活得多不耐烦了，找裘厉这疯子谈恋爱。
裘厉没什么耐性，问道：“到底有没有。”
“有啊，我这儿要什么都有。”刘景焕听出了他语调里不满，所以按捺着心里震惊，和他谈起了生意：“进口国产...几块几十几百，都有，你要哪种？”
“最好。”裘厉毫不犹豫道：“最贵。”
“那你等等，我帮你问问朋友。”
裘厉挂了电话，在街边等了一刻钟，然后刘景焕又打了回来：“问到了，有，你确定要最贵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朋友这边从香港名品店拿货，你要最贵，给你拿牌子货，一口价，四万。”
听到这个价格，裘厉默了片刻，问道：“确定是最好那种？”
“反正是我这边能拿到最好货了，跟某宝上几十几百肯定完全不一样了，识货都能看明白，保证你女朋友穿上之后，不会丢面子。咱俩这交情，我中间费就不抽了，店里卖多少，我就给你报多少...”
裘厉知道刘景焕不会骗他，于是说道：“半个月之内，我要拿到。”
“成，我给你想办法，你这边方便给个定金吗？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裘厉道：“我想想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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