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太大的感觉。
不过这鬼针草，只能治标。
治本，还得找到正宗的铁皮石斛才行。
我问怪人：“你把东山上的全族人都杀了，你后来去了哪里？还有，你怎么又会找上老余？”
“杀了他们之后，我隐匿在这山里中。每天我都站在山崖边上，看着偶尔过去的车流发呆。直到有一天，我看见一辆大巴车出事儿了，我亲眼目睹了全部的经过。那一车的人，除了老余，他们都该死！”
我心里一颤：“所以，那场塌方，也是你弄出来的？”
“对！”
怪人神色自若，又吃了一颗蛇胆。
我看了一眼盘子，里面的那些颗粒，已经被它吃了一半多。
于是我的心，比刚才稳了些。
我讽刺他：
“你挺厉害啊，连塌方这事儿，都能捣鼓出来，这个世界到处都在动乱，欺凌弱小的事儿整天都在发生，你应该到处走走，或者这儿世界就会少了很多不公平的事儿了。”
说这些话时候，我想到的是美国电影中的超级英雄。
怪人那嫉恶如仇，一身正气的侠骨豪情，分分钟拯救全人类的节奏啊。
它并没有生气，而是反问我：
“公平？什么是公平？公平的制定标准是什么？用什么来衡量公平？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，让我哑口无言。
怪人冷笑了一声，继续道：
“其实这个世界，真的很奇怪。偷奸耍滑的人，赚的盆满钵满，老实本分的人，却过得举步维艰。我让老余大难不死，还让他开养鸡场赚了个盆满钵满，到头来……”
我说：“到头来，他居然为了赚钱，养那种几个翅膀几个腿的畸形鸡崽子，这可就是触碰到你底线了。”
才刚说到这里，怪人一个拳头，就砸到了桌子上。
酒杯倒了，满满一杯白酒都撒了。
只听它狠狠说道：“鸡本来就是应该养在山野中，自由生长。东山上那些人，为了自己的欲望，把它们关在笼子里，让它们蜷缩成可怜的一团，这是要遭报应的！”
怪人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。
它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，头顶的鸡冠高高立起，鲜红得像流淌的血液。
我咽了一下口水，紧张地抓着座椅上的扶手。
头顶的灯又开始闪烁，“嗞嗞”的声音越来越响。
我尽量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后，小心地说道：
“这个老余也不是好东西，他养的那些畸形鸡崽子，不是更可怜吗？而且那东西，还是转基因，吃到肚子里会出问题，他为了挣钱，不管不顾，真是居心叵测！”
随着我说出上面的话，怪人的情绪也被带到了最高（和谐）潮。
它站了起来，我看见它拳头紧握，手臂上满是青筋：
“如果不是我，老余这养鸡场早就倒闭了，当年他把我从东山上扛回来，那一场鸡瘟才消停。谁知道他，居然做这种事儿，人性啊，我到底还是高估了！”
我说：“所以，你就开始报复。”
“没错。”
深吸了一口气后，我朝前欠了欠身子，继续轻轻说道：“而你报复的第一个目标，就是他的儿子，余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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