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是什么车间，得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。
张奕上前打了个招呼。
那几个人转过头看了一眼，也招呼道：“来了。”
陈牧走进一看，这几位大哥都看不出年纪，穿着也都普通，没有奇装异服的，就连皮裤都没穿。
“这几个朋友看着有点陌生啊？”其中一个大哥问道。
张奕介绍道：“这陈牧，你们应该都听过他的歌。裴月，梁伯，樊现。你们前几天不都还在群里讨论么？”
大哥道：“嗨！光听歌了，谁有空看脸啊！”说着站起身朝陈牧走了过去。
陈牧还以为是要跟他握手，手就伸了过去，哪知道大哥没握手，直接给他手里塞了瓶啤酒，招呼道：“来来来，先喝点，坐会，那群家伙没一次守时的。”
张奕在门口的旧沙发上坐下，自己拿了瓶啤酒道：“先坐会，习惯了就好。”
陈牧笑道：“我还真没想过是这样的集会。”
张奕道：“别看这有点破，这才真是玩摇滚的。这位……”张奕开始给陈牧介绍，“拿啤酒给你的这位，王维，国内顶尖音乐学院毕业，毕业之后又去海外进修了一年，现在是音乐学院的老师。”
王维嘿嘿一笑：“虚名虚名，都是虚的。”
“去去，我介绍人呢，别插嘴。”张奕不让他自吹，接着道：“旁边这个，黎宗翰，书香门第，京城大院出身，也是老早就开始玩摇滚的老炮。”
“去！说谁老炮呢！丫几年没过来，胆子不小了啊。”黎宗翰也笑骂。
张奕也不怵他，互喷了几句，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很不错。
打了几句嘴仗，张奕才接着介绍：“最后一个，常照，我不敢说他是国内最好的鼓手，但他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鼓手！”
常照转过头笑道：“你胆子大点，再帮我吹吹牛，还最好的鼓手？你真当这么吹牛逼不上税了？”
张奕没理他，接着给陈牧介绍：“他们的组合叫正阳门十三路，可以说是国内地下摇滚圈子最元老的乐队了，这里的集会也是他们负责的。”
陈牧听得都震惊了，张奕，小天王，这么吹一个乐队？这些人真有这么牛？！
介绍之后，陈牧也赶紧上前套近乎，他可不能光顾着震惊，这次来还是有目的的。
几瓶啤酒下肚，几人话匣子也打开了。
几位大哥先拍着陈牧的肩膀说“干得好啊！怼人怼得太爽了！”接着又夸陈牧的那首《无地自容》牛逼。
弄得陈牧都有些不好意思，毕竟那种水平的歌也就那么一首。
几位大哥很好相处，说到兴起，随手拿起乐器就是一顿唱。
陈牧听得眼睛越来越亮，这回真是来对了！
裴月几人也长了见识，卧虎藏龙说的就是这种圈子了吧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，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。
常照在门口升了个火堆，“走吧，先进去，等人齐了就开始。”
说着黎宗翰打开了厂房的大门，随着铁门缓缓的拉开，陈牧眼睛都直了。
厂房高二十来米，中间跟天井似的，二楼两边有几个小房间，走道上虽然全是铁屑，但看得出来很结实。
正中间是一个土堆起来的台子，两边放满了音响。
乐器随意的放了一地，入口处还有个吧台，后面各种酒水放了满满一墙，沙发在水泥地上无序的摆放着。
各种灯光在厂房上空随意的斜拉着，看上去就跟肆意生长的藤曼似的。
王维张开双臂：“来吧，欢迎来到乌托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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