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的地方。
当然了,与历代祖宗相比,他这个皇帝的确没甚政绩可言。
老皇帝尤记年幼时,虽然已记不清当初的光景,但太.祖父高大威严的身影一直刻在他脑中。
太.祖父还将他高高抱起过,那时候他就觉得太.祖父是这世间最英伟的男子。
此时,案台上的烛火摇曳,仿佛是上苍给了他肯定答复。老皇帝神情黯然,总觉得无颜面对列祖列宗。
这一晚,老皇帝未曾踏足后宫,对前来请安,送参汤的妃嫔也是闭门不见,一人在宗庙里思过了一夜。
直至翌日,萧九年入宫面圣,老皇帝火急火燎的去御书房单独见了萧九年,态度不可谓不积极。
“爱卿不必多礼!来人!赐坐!”
老皇帝一气呵成,就生怕萧九年对他行礼。
萧九年眉梢轻挑,到底是老.祖宗了,不便当真斥责后代,但他知道,子孙们不成器,大半缘由皆是因老皇帝而起。
风月之事,最是叫人磨煞了精力。
老皇帝一门心思扑在后宫,自是忽略了子嗣教养之事。
都是自己的血脉传承,萧九年不得不耐着性子。
他并没有直接将燕王给供出来,只言简意赅道:“此番行宫刺杀,几位亲王,甚至是太子,都逃不了干系,臣提议……”
“不必提议!”老皇帝打断了萧九年的话,祖宗一口一声“臣”,让他莫名发慌,“爱卿不必提议,爱卿以为该如何做,那边如何做。”
老皇帝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了立侍,又让立侍交到了萧九年手上。
看着老皇帝一脸诚恳之态,萧九年的剑眉又微微一动,但并不明显,既是如此,他亦不必客气。
他的后代们,他不管教,还能指望谁?
当日,齐王府的十几位公子、当今圣上的儿子们,以及萧氏皇族直系皇嗣,皆被“押”到军营历练,且自今日起,所有人取消月银与俸禄。
想要活着,全凭自己的本事去谋职。
一时间,皇亲贵胄跌入尘埃,过的连狗都不如,真真是见过未见,闻所未闻,史官饶有兴趣的记下了这一笔。
军营,宋熙看着那群粉粉嫩嫩的公子哥,在烈日炎炎下晒的头昏眼花,忍不住憋笑。
他踱步到了萧九年的案几前,见他单手持卷看书,打趣道:“你这是打算虐死他们,再将齐王府的爵位取而代之?”
“他们”指的是齐王府的公子们。
宋熙当然不会以为,萧九年会对老皇帝的儿子们也下手。
萧九年放下书卷,脸上笑意风轻云淡,他还年轻,正当年富力强之时,但眉目间却有一种过尽千帆的泰然,仿佛早已见过天下事。
“呵,宋兄说笑了,区区一个齐王府罢了,我要它作甚?”
宋熙唇角一抽。
口气真大!
齐王府都不放在眼里,总不能是盯上了……那个位置吧?!
宋熙突然细一想萧九年如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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