技术交流会在并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。由刘芬明主导的精确测量课题，受到欧海山的公开质疑，这让刘芬明脸色一直很难看。/p

　　葛老是交流会上最有权威的人，对于得意门生的公开质疑行为，葛老表示批评，告诫欧海山要谦虚谨慎，要懂得尊重在场的前辈。但葛老的措辞很有门道，他只批评欧海山的态度，却没有就课题本身进行评论，这所放出的信号是，他是支持欧海山的。/p

　　领会到这层意味，其他人没有过多讨论，就连刘芬明选择沉默。/p

　　“刘教授，接下来您去哪？”离开开会地点的途中，王朝阳注意到刘教授的状态不对劲儿，便主动问道。/p

　　“我还好。倒是委屈了你们俩，本想有机会让你们参加讨论的。”刘芬明道。/p

　　“我们已经学到很多，不觉得委屈，这种场合我们本就没打算发言。”张苗苗急忙道。/p

　　“话是这么说，但都是做技术的，遇到自己喜欢的观点谁不想参加讨论呢？”刘芬明叹了口气，欲言又止。/p

　　王朝阳本想宽慰刘教授，但转念想对方不是小孩儿，遇到挫折就去宽慰反倒显得瞧不起她。/p

　　刘芬明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你们两个小同志大老远地从南阳过来，不着急回去吧，我做东道主，跟我回家尝尝我的手艺吧！”/p

　　二人不急回家，便欣然答应了刘芬明的邀请。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，但看得出来刘教授是一位很容易相处的人……说话的态度虽然严厉，但做学问的女性，貌似都有这个特点。/p

　　刘教授的家在一个小区中，看小区的设施和植被似乎是个新小区，她家住在一楼，大约七八十平的样子。房间内是简单的装修和木制家具，没有其他人，显得有些冷清。/p

　　“刘教授家里其他人呢？”张苗苗好奇，这大过年的，不应该团聚一堂嘛？/p

　　“就我一个，没其他人了！”刘芬明开始烧水，给两人各倒一杯清水，说了声别见外随便坐，便进了厨房，厨房中很快传出洗菜的声音。/p

　　张苗苗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，朝王朝阳努了努嘴，王朝阳的目光却落在红木柜子上的一面相片墙上。/p

　　那是样式很老的相片墙，红漆的木框，镶着玻璃，玻璃下面粘着许多一寸两寸的照片。绝大多数都是刘教授年轻时期的照片，也有几张是中年以后的，吸引王朝阳目光的是一张四寸的黑白照片。/p

　　“这是……”张苗苗看了一眼，惊得急忙捂嘴。/p

　　照片中，年轻的刘教授留着两条及腰的麻花辫，脸上带着花一样的笑容，跟一个男青年相拥在一起。而那位那青年浓眉大眼，鼻梁高嘴唇厚，带着红色五角星的帽子，虽然经过数载岁月，但仍能分辨得出，这人正是今天在交流会上见过的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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