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拥有的,只是你们不肯成全我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表情平静,语气也十分坚定,眼里却有水光闪过。
如果可以,谁不想母慈子孝,家人和睦,共享天伦?
但有些时候,有些事,不是你想就能拥有的。
裴景修看着他,半晌才点了点头:“那好,既然如此,小叔现在就把明日朝堂上要说的事和我说了吧,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配合你。”
……
天快亮时,裴砚知回到卧房,穗和仍旧在床上睡得深沉,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。
裴砚知叫了刘院判过来,又给她诊了一次脉,确定她已经脱离危险,只是暂时还不能醒来。
裴砚知又问了阿黄的情况,刘院判摇头说不太乐观,若非它是左都御史家的狗子,这会子只怕埋都埋了。
裴砚知捏捏眉心,疲倦道:“我不管,你必须救活它,否则我就把你带我去凤栖宫的事说出去,让你做不成太医。”
“……”刘院判欲哭无泪,怎么也想不到,堂堂左都御史居然为了一只狗跟他耍赖。
他叹口气,躬身告退,又去了阿黄那边。
房门关上,裴砚知低头看着穗和仍旧没有血色的脸,伸出一根手指,去描摹她的眉眼:“穗和,阿黄可能不行了,你再不醒来,就见不到它了。”
穗和静静躺着,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叹口气,在床前坐下,将那份断绝书掏出来,慢慢展开:“穗和,裴景修已经写了断绝书,我念给你听好不好?”
他没有得到穗和的回答,却还是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。
他的嗓音低沉温和,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和喑哑。
他一连读了好几遍,不知道是在读给穗和听,还是在读给自己听。
读着读着,他忽然哽咽,再也读不下去,把那张纸叠起来放在穗和手里。
他握住她的手,压在自己心口:“穗和,虽然过程很艰难,但你现在终于自由了,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和我在一起,不用再惧怕那些流言蜚语。
穗和,这么开心的时刻,你是不是该醒过来和我一起分享,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喜悦。”
穗和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眼角却有一颗泪无声滑落。
裴砚知看到了那颗泪。
他知道穗和听见了。
他仰头逼退眼里的水汽,又低下头,俯身替她吻去那颗泪。
咸咸的,苦涩的滋味,从唇齿蔓延到心底。
他掀开被角,把她的手放回去:“穗和,我现在要去上朝了,等我回来,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。”
他抽手,却没抽动,穗和在被子下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穗和,你醒了?”裴砚知惊喜地去看她的脸,见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,那双总是雾蒙蒙的鹿儿眼慢慢张开。
“大人……”她叫了他一声,声音低低的,软软的,像受伤的小猫崽子。
裴砚知忍了一晚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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