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浴室出来,便被沈瑜唤到了卧房内。
桌案木盘上放了件簇新的月白色锦袍,针脚细密,看得出来缝制的极用心。
沈瑜仰首看他,微抿着唇:“试试合不合适。”
陆琢唇角勾起:“好。”
他脱下外袍,只穿了件里衣,隐约可以看出胸腹有力的轮廓和劲瘦的腰肢。
沈瑜霎时别过脸去,一副不好意思直视他的模样。
陆琢看了眼沈瑜,眉毛微抬了抬:“又不是第一次见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这话一出口,沈瑜蓦然想起那日她醉酒时的胡乱行径,当即脸颊飞出一片红晕。
陆琢站在原地未动,凤眸里有一丝隐约的笑意,像是在等待什么。
沈瑜犹豫片刻,终于拿起锦袍,动作轻柔得为他披在身上。
袍袖大小合适,长短适中,显得他身姿越发挺拔。
沈瑜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缝好的衣袍,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羞涩。
她将衣襟掖好,又为他仔细束上腰带,然后自顾自点了点头:“不错。”
掌心被蓦然握住。
陆琢凤眸中藏着欲念与柔情,他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哑:“不是不错,是很好。”
沈瑜杏眸睁大,语气有几分雀跃:“你很喜欢?”
“自然喜欢,”陆琢握着人的掌心往怀里带了带,他垂下眸子,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绝伦的脸庞,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,“阿瑜”
沈瑜轻柔地嗯了一声。
“我们快成亲了”
“冬月将近,嫁衣和盖头娘亲已经为我准备好了,”沈瑜抬起眸子灿然一笑,眸底映出对方温柔深邃的模样,“待你审查完毕,我们返回乐安,便可以准备成亲的事宜了。”
“嗯”
亲吻遽然落下,微凉的发丝落在沈瑜耳旁。
许是这些日子未见,陆琢着实想她,这亲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。
沈瑜被他亲得简直无力招架,似乎连喘息都是一件困难的事,等她陡然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软软地坐在了陆琢的腿上,而对方还在闭着眸子用力地亲吻,他的指尖箍紧了她的腰身
沈瑜直觉这情形不太正常。
她稍用力推了推陆琢,仰起水光迷离的眼眸,轻喘了一阵,才问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陆琢的理智终于回笼。
他摩挲了一把沈瑜浓密的乌发,将人揽到怀里。
“都察院已经审完我的案子,此外,太傅还举荐我兼任济州通判,任命文书明日便可以到达,”他默了一会儿,低声说,“你近日将铺子的事项安排妥当,带上月莹,先离开济州一段时间。待我查清这里的案件,再接你们过来。”
沈瑜闻言愣了一瞬。
陆琢兼任济州通判,不但有了在济州处理案件的权力,还有监督知府、同知的责任,他以后的奏折便可以不用通过内阁而直接呈到御案前。
看他坚定的眼神,沈瑜便清楚,他一定会亲手将赈灾官银丢失的案子彻查到底。
可这未必安全,也许要冒极大的风险,他之前被人诬告,就是因为接触到了这案子里最关键的部分。
济州可能比她所料的还要复杂,这其后牵扯到的背后势力可能不止济州的官场。
看她脸上犹豫又担心的神色,陆琢无声轻笑了一下。
他垂眸看着沈瑜,凤眸中多了些凝重之色。
“赈灾银两乃是救受灾百姓的救命之物,贪图这些银两的人是国蠹,更是朝廷的附骨之疽。我自有义务揭开此事,给百姓一个交待。即便是冒再大的风险,我也不会退缩”
沈瑜微抿着唇,长睫轻轻眨动,而后倚靠在他怀里,抱紧了他的腰身。
“那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”
“我会的。”
陆琢揉了揉她的发顶,凤眸中全是温柔宠溺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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