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水利,来督工,因为我知道,他是希望我这么做的。”
河堤重新动工,按照崔载之绘制图纸将湖边重新种上了树木,改变了河湖相交处的堤坝走向,挖通一条新的水渠,让原本曲折的水流更流畅的汇集。
这日赵濯月正从镇上过来,去水渠寻崔载之。
询问起动工的细节,言谈甚欢,旁边的树林里吹过一阵风,几只飞鸟扑棱着翅膀从林间飞出来,掠过湖面。
赵濯月拿出一封信交给崔载之。
崔载之捏着信疑惑,“何人写来的信?”
赵濯月抿唇,“是秦王妃。”
崔载之听到这个名字,僵住了,去年赵濯月将他的书还了回来,从中掉落的纸条就是秦王妃从前未出阁时夹在里面的。
他先前在湖州做官时,曾替秦王妃郑妙玄的表弟讲书,因此与她有些往来。
他并非不知道郑妙玄的心意,但奈何他丧妻不足三年,并没有续弦的打算。更因为他这样的条件,如何高攀得起大学士的孙女。
他本以为郑妙玄年纪小,待回京后就会忘记这段交集,却没想到……
赵濯月见他垂眸,耳根泛红,有些不知所措,轻轻笑道,“崔大人不必有负担,王妃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跟你道个别。”
崔载之怔愣,秦王当然是从储君之争里出局了,可若是圣上不废爵位,郑妙玄仍然是尊贵的王妃。
“她已经与秦王和离,回湖州去了。”
赵濯月说完便离开了,崔载之和郑妙玄的事情,她不便插手,至于后事如何,谁又知道呢。
走下堤坝,木棉笑着来扶她上马车,赵濯月道,“奇怪,你今日遇到什么开心的事,笑的这样欢喜。”
木棉摸了摸脸,“哪有,公主快上车吧!”
赵濯月还在回头打量木棉,刚踏上马车,就被里面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。
她吓了一跳,以为马车里藏着刺客,惊呼还没出口,就看清眼前人的脸。
“谢彦!”
她又惊又喜,呆呆地看着他,愣了几秒,才一头扑进他怀里,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。
气恼地拍打他,“你怎么才回来!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,再有下次,我就……”
“就什么?”
他含笑抬起她的脸。
“就……”她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,嘴里还说着气话,“就休了你。”
谢彦抱着她,觉得怀里的人又瘦了许多,心底心疼不已,逗她道,“公主是打算休夫另嫁么?”
下一句是实打实地吃醋,目光瞥了一眼窗外,附在她耳边道,“跟那姓崔的有什么好聊的,我在这看了半天,你迟迟不过来。”
赵濯月笑出声来,眼里有莹亮的碎芒闪烁,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生怕这也是场梦,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。
谢彦也看着她,紧了紧手臂,把她圈在怀里,两人离得太近,叫她必须仰头才能看着他。
他只觉得冒什么险都是值得的,能被她这样柔情蜜意的望着,大概是世上最满足的事了。
谢彦忍不住低头轻轻啄吻了她一口,“想我了吗?”
她不满意这一触即分的吻,环住他的脖颈,重新亲了上去。
“想。”
香甜的木樨香一如当年,醉人般萦绕在鼻息,只听她轻声道,“不仅我想,我们的孩子也想。”
他有些没反应过来,愣了半天,“真的吗?”
小心翼翼松开她,再三确认。
赵濯月学着他的动作,捏了捏他的下巴,仰头认真道,“是真的,我要做阿娘,你要当爹爹了。”
从今往后,永生永世,皇权富贵也好,落拓青衫也罢,执子之手,永不相离。
(正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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