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辨喜怒地望着她。“你和小白之间的事，我不会插手。你拿我气她，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我说会负责就一定会负责，但孩子没了，不光你难受，我也难受。”

　　一提到孩子，夏青就泪眼朦胧，想骂乔熠城，但更怕一开口就哽咽。“我不介意你往我心窝子上扎，但你真没必要为了让我难受这么折磨自己。”

　　或许是听见孩子没了乔熠城也难受，夏青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，豆大的泪珠像珍珠似的掉下来。这两天，她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哭了出来。乔熠城起身，站在她面前，抬手拭去了她的泪。轻叹一声，他的语气又埋怨又心疼，“是我对不起你，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。”

　　这几天，他不止一次地想，如果他当时没有娶夏青，或许她会有不一样的人生。他以前以为自己可以平衡好和夏青的关系，和她两不相欠，互利互惠，他以为交易这种东西，只要不付出感情就可以善始善终，但最后，他还是辜负了夏青。夏青哭了很多次，但每次都不是在乔熠城面前哭。可这一次她所有的悲伤似是找到发泄口，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，心里是恨，是怨，是悲哀，是生气，但更多是绝望。她内心积压了太多需要发泄的情绪。她用力捶着乔熠城的腹部，“我恨你们！”

　　“我恨你们！”

　　她边哭边喊。乔熠城一声不吭，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。夏青起初抗拒，但后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，从一开始压抑着哭声到完全崩溃大哭。“那是我们的孩子！他才两个多月大！我亲眼看着它离开了我的身体......”“他选择了我当他的妈妈，可是我。”

　　夏青闭着眼，几乎要昏厥过去。“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他！呜呜呜......”听着她的话，乔熠城心口沉闷得像窒息一样。“乔熠城，你混蛋，你就是一个混蛋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为什么！啊！”

　　“对不起。”

　　乔熠城喉咙发酸，眼圈泛红。许久，夏青哭够了，但心情仍沉重。从她醒来就一直不吃不喝，脸都小了一圈。“吃点儿东西。”

　　乔熠城温柔地说。夏青面无表情，“乔熠城，我不会原谅你，永远不会。”

　　乔熠城想给她递筷子，闻言，手一顿，但他现在能要求夏青什么呢？从前她懂事，大度，深得他心，可他是怎么对她的？“嗯。”

　　他坦然接受这个结果。两人不再吵架，共处一室的时候连话都不再说。乔熠城把工作搬到了病房，他坐在沙发上办公，夏青就躺在床上发呆。某一刻，乔熠城看见面如死灰的夏青，出声问：“除了赵曼孜你还想见谁？”

　　夏青望着天花板，“谁也不想见。”

　　她有泪落下来，但在乔熠城看见前擦掉了。能让夏青高兴的人不多，乔熠城从宋千桦问到寻岚甚至是千里之外的赵曼孜弟弟，但夏青都说不见。最后夏青自己说：“我要见颜洛。”

　　颜洛在看守所，乔熠城爽快答道：“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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