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就算她不是王女,也逃不过众人的审判。
……
王城,拜伦的地下实验室。
拜伦死死揪着梵尔额前的碎发,一脚猛踩在他的腿上,靴子的根尖将他的骨骼碾出咯吱的声音,“你以为这样就能有什么改变吗?辛德拉和你说了什么?!”
“你觉得我能揣测辛德拉的意思吗?倒是你,实验进行的很顺利吧,你到底在计划什么?”梵尔用力捏住拜伦的手腕,腕间出现红色的光。
拜伦及时甩,发现自己的手臂开始出现坏死的迹向。
“放心,这是杀不死你的。”梵尔讥笑着此刻的拜伦,首次在自己面前露出一丝慌张。
拜伦没有理会梵尔的话,彷佛在掩饰些什么。
强压着内心的怒气,拜伦朝他丢过一把锐器,“就算是你拿回了自己的核,不还是要乖乖听话?自己动手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刃面切开手掌,鲜红的液体不断涌出,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流入滴落在杯中。
没错,这是他自愿的。
“书群已经开始行动了,你还是想想接下去要怎么自保吧,我的博士大人。”
少年冷嘲着,留下这句话走掉。
杯中还带着温度的红色液体,微嗅着些铁锈的味道。拜伦双眸颓废,抓挠着自己快要崩裂的大脑,发带散落,微卷的中长发凌乱不堪,透露出他长期的病态魅容。
他扯开自己的衣领,躺在那张实验床上。口袋里拿出小而精致的试管,里面封存着一滴暗红色的血液,它像一颗正在生长的种子。
“无趣的人们啊,你们死了也罢。”
王城的庭院里。
蕾西手中端着精致的茶具,品尝着侍女官带来的点心。厨房对这位王女是格外体贴的,总能研究出一些新鲜的玩意儿,也算是让她在无聊的生活中找点乐趣吧。
林前的亚修一如既往地练着剑,在她目光可到之处,一览无余。
脚步声匆忙,是梵尔和他的随侍们。是着急地去向父皇那里的样子。
他身边的随侍少了些,蕾西依稀记得以前不止寥寥数个。不单是他的随侍,连王庭中的侍卫也好像稀疏了,不知这是不是她的错觉。
在布防这一块,没有父皇的意思,是不会轻易改动的。
难道最近城中不景气导致的?她胡乱猜想着,又摇了摇头,自己空想也没用,关于王城中的这类事情,父皇是不会和自己细谈的。
“殿下,国王陛下让您去一趟。”前来的随从恭敬有礼。
蕾西推开父皇书房的时,梵尔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。
她担心父皇又因什么事责怪梵尔,赶紧打开这沉闷的气氛,“听我说啊父皇!庭院里重新栽种的那几株树苗,最近长出了好臭的花啊……”
如果像以前一样,即使看穿她的把戏,查尔斯的心情也会变得舒畅。
但今天不同,她的话没有扫除查尔斯脸上的阴霾。
他招了招手,低沉的声音透着严肃,“孩子们,都过来。”
蕾西和梵尔相视既而来到他跟前。
查尔斯双手交叉于胸前,尽管眼角布满细纹,双眸依然炯亮有神。
“孩子们,我深知你们不明这世界的全貌,有些道理终将会透过你们的心脏去感受。正如同石炭燃烧成灰,葡萄酿造成酒,人也为延续不断尝试,这是人类温暖的法则。仇恨和退缩,都是对自身的亵渎。我希望你们能善待自己,也帮助他人,作为强者的责任,也出于人的本心。”
他一字一句地说着,高大而伟岸,仿佛一座巨山,让人望而生怯不敢攀爬。那饱经忧患的脸上,诠释着他的态度。
梵尔幽幽地看着查尔斯,双眸阴郁。他明白了王的决意,也暗自默然。
蕾西内心躁动,她不能明白的是,父皇为何突然要与自己说这些。
就好像在预言着什么,将她笼罩在一片黯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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