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杯酒,朝着史容风一敬,旋即一饮而尽,声音不高不低:“朕只是来庆贺的,各位不必拘束,当朕不存在就好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谁敢当您不存在啊!
陆清则猜出大家伙的心声,回首笑了笑,示意他们安心:“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,大家放开点罢。”
有了陆清则的话,众人这才松了口气,赶紧纷纷回敬了陛下,试探着恢复之前的热闹。
见陛下确实没什么意见,才放开来。
陆清则稳稳地坐在原处没有动。
现在他要是上哪儿去溜达,跟这狗崽子单独相处会儿,很难控制他不发疯。
趁着人多,先稳住再说。
他撩起眼皮,淡定地给宁倦倒了杯热茶,两指推过去:“这么看着我做什么,好几日不见,还不认识了?”
宁倦想要握住他的手,陆清则却早有准备,灵巧地抽回指尖,自然而然地落到自己手边的茶盏上,没有流露出刻意躲避的意思。
宁倦心里愈发发堵,脸上没有表情:“原来老师知道,我们好几日不见了。”
陆清则微微笑笑:“这不是见了吗,前几日太忙。”
宁倦从齿缝间磨出声:“忙得连进宫见我一面都不成吗?”
陆府和国公府、吏部官署离皇城都很近,陆清则无话可说,低头抿了口茶,试图让这个话题跳过。宁倦幽幽盯了他半晌,只觉得胸口一半如火烧,一半又如霜冻,两股情绪扯来扯去,扯得他呼吸发沉,忽而道:“那晚你是不是清醒着,所以才躲着我?”
陆清则歪歪脑袋,面具之后的眼眸里一片疑惑:“那晚?”
宁倦眸色发冷,刀子似的落在他脸上,意图刮出几分不自然的神情。
陆清则露出副沉吟思索的模样,最后也没想出什么,不解问:“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吗?”
宁倦依旧盯着他没吭声。
上一次陆清则差点发现他的心意,他装傻充愣糊弄过去,这一次,陆清则是不是也在装傻充愣,当做没发现他的心意?
半晌没听到答复,陆清则暗暗咬了咬舌尖。
小崽子,越长大越不好对付了。
他语气淡淡地再次开口:“从临安府那次过后,陛下似乎就时常对我产生怀疑,这回我不知道你又误会了什么,不过若陛下对我有什么意见,我也没办法。”
这番说辞让宁倦心里狠狠抽了下,委屈得肺管子发疼:“我没有对你产生怀疑。”
他深吸了口气,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,眼圈竟有些发红:“明明是老师,最近总是在躲我。”
陆清则沉默了一瞬,分明做错事的不是自己,瞅着宁倦这副模样,他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心软。
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儿,他不想做溺爱的长者,却还是无意识地在纵容。
这才让他长歪了。
陆清则无声叹了口气,低声斥责:“没说你什么就红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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