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政的回复来得很快,没有过夜,就当天晚上就差人过来了。
在裴獗面前,极是小意的赔罪。
冯蕴刚沐浴出来,就着炉火绞头发,听裴獗在门外与人说话,她竖起耳朵,慢下动作。
半晌,背后有脚步声传来,沉稳,熟悉的气息停在身后。
裴獗倾身,拿过她手上的绒巾替她揉拭。
“怎么不让仆女侍候?”
冯蕴随口笑道:“因为大王不喜房里有外人啊。我也不想他们盯着你看。”
没有人说话,气氛却很是静谧温情。
裴媛沉下脸,没有回应,牵着孩子转身便走,一句话都没有留下。
“赔你。”裴獗抓住她的手,亲了亲。
裴媛当然不会承认她还担心敖政,当即有些脸红。
冯蕴:……
冯蕴瘫在那里如同死人一样,手指头都懒得动,只拿眼风怜惜地看着自己新做的锦绸褥子,那细软柔软的面料,睡着是极舒服的,可让臭男人一顿蹂躏,已是皱褶得不行了,有的地方就如绞过的咸菜,皱成一团……
到时候摘不清,糊一身的稀泥。
裴獗微微一怔,反手便抱过来,顺开她垂落的长发,便往脸上亲。
她身边的常娘子和两个仆女已是气得不行。
“妾拜见主母。”
裴獗看着她眼里的关心,轻捋一下她腮边的头发,淡淡道:“敖政罚梁焕章,白衣领职。”
两个人在被窝里絮絮说了片刻的话,冯蕴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竟然不知。
半开玩笑半认真,她没多少情绪在话里。
“贡缎啊。”冯蕴低低地笑,“原来雍怀王也会色令智昏,听信妇言。”
所以,两个小妾没有生养,这些年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,打扮得花枝招展,看上去确实比生育三个孩子的裴媛要年轻美貌……
裴獗道:“等我回京便差人给你多送几匹贡缎来。”
“夫人就是待她们太好了,这才蹬鼻子上脸,竟然找到安渡来。”
仆从赶紧闭嘴。
裴獗扫来一眼:“等我洗洗。”
冯蕴笑了起来,手指把玩着他胸前襟领,“所以你才正该忌惮着我。”
冯蕴察觉出他的异样,微微一笑,半眯起眼让他侍候。在温柔的气息包围里,她整个人暖呼呼的,索性靠在他怀里。
冯蕴笑着将脸翻入他的怀里,手臂横过去圈住,笑得肩膀直抖。
屋子里有好片刻的安静。
今晚已经亲很多次了,他像是亲不够似的,反复把玩,冯蕴看得皱眉,“怎么赔?”
冯蕴这才转身,怪异地看着他。
她没看到他的笑。
裴獗扬了扬眉,“安得贤妻,以此示好,”
但此刻,彼此心意是明白的。
“长姊若怜惜姊夫,须好生约束。不要等到难以收场,再来懊悔。”
裴獗低头,“好,以后忌惮一些。”
她稍稍别开脸,狐疑地看着气息紊乱的男人。
白衣者,是指庶人之服。当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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