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令香吓一跳。
几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。
再回神,后背上已浮出一层冷汗。
就在方才,“雍怀王”三个字都已经出口了,若不是冯蕴打断,她可能会说更多……
杨令香暗自紧张,朝冯蕴深深拜下。
“妾不识雍怀王妃,胡言乱语,还望王妃恕罪。”
“三娘子说笑了。”冯蕴瞥一眼老妪,不轻不重地道:“受委屈的是三娘子,埋怨几句,也是正该。”
“太贵重了,实在太贵重了。”
别的不提,仅是一副名叫“飞黄腾达”的碗筷,纯金打造,就足够令在场的人欷歔了。
这是雍怀王妃在抬举她,还是……另有所图?
冯蕴有说有笑,带着杨令香往席上走。
淳于焰不以为意地虚虚还了个礼,当着众人的面,淡淡挥一下宽袖,朗声道:
“长门的人出嫁,本世子正该给这个体面。”
言谈间,难以避免说到裴獗。
宣平侯轻笑一声,啜了口茶,慢条斯理地摇头道:
“其实也不难。”
何况,秀峰山的人马并不是非死不可。
装得一脸是笑,春风拂面。
众人怔住。
从水榭庭院到席间,无数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。
冯蕴淡淡一笑,只当没有看见,亲自帮杨令香撩起门帘。
没有人能看出冯蕴的笑里藏刀,除了长门的自己人。
得雍怀王妃赏识,是何等体面出彩的事情?
于是,原本准备在贺传栋大婚上大出风头的杨三娘子,着着实实地出了一次风头,在贵女们的眼里成了不讨喜的人。
愣了一下,看一眼那老妪,这才尴尬地笑。
淳于焰的富贵之名,天下皆知,送来的礼物,自然也是价值不菲,长长的礼单上,彰显着天下首富的排场。
比对她,还要狠,还要恨。
但不是裴獗想不到,也不是申屠炯没有脑子,而是下手太狠。
贺洽其实也是有些意外的。
“老妪的儿媳妇在找,先行一步,王妃,容老妪先行一步。”
“老妪受教,受教了,王妃海量,求王妃海量。”
“咱不丢人。”
宣平侯和藏不住情绪的侯夫人不同,一张脸上满是笑意,看不出半分丧子的哀伤。
她冷眉冷眼,没给老妪半分好脸色,直接打脸。
“王妃不怪我?”
冯蕴摆一摆下巴,“去吧。”
被冯蕴拽着的胳膊如有火烧一般,整个身体都僵硬着。
杨令香脑子都蒙了。
“是非皆因强出头,看老人家也一把岁数了,要是还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,只怕是要连累家小的。”
冯蕴就是仗势。
“三娘子,廊下炎热,宴席将开,我们去里间说话如何?”
两个相对而视,笑着打哈哈,好像没有方才的言论。
又道:“寒舍略设薄宴,还请世子赏光。”
“三娘子,走这边。”
妇人有妇人的交道,男子有男子的摆谈。
贺洽道:“此计损人便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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