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丽幽美景致,因陷于萧索岑寂。
白泽走出大门,站在回廊上看远处花影重叠。
不知去了哪里林别叙这才出现,沿着长阶大步走来,近时抬手朝他一礼,笑着从他身边走过。
白泽问:“你不是不想管刑妖司事?”
林别叙温声道:“我只说不管与我无关事。”
他坐到屋外檐下摆着棋盘边上,抬手抓起一把木盒里黑子,黑色棋子哗哗从他手心滚落,最后只剩一枚被他捏在指尖。
他扫了眼案上残局,一手把玩着棋子,思忖着却没落子。
白泽问:“何故激她?”
“我只是不想她就这样离开。”林别叙仰起头,看着白泽笑了一声,“您不必这样看我,我也不知她是不是剑主。我只是在她身上看见了一份气机。”
白泽:“什么气机?”
“同您当初看见我时一样,一道杀机。我也很好奇,人族如今还有何人能够杀我?”林别叙指尖一松,棋子掉了回去。他悠然笑道:“当日您不杀我,今日我也为您留这生机。”
白泽微微皱眉,眸光轻闪,面露沉思。
林别叙起身,宽长衣袖拂乱了桌上棋局,他直接从盘上拿起一子,递到白泽手里:“而今天机不可再窥,先生,希望您这次,不要赌错。”
说完再次躬身行礼,转身离开。
·
西北狱寥无人烟,路边也无标识,只有郁郁葱葱草木与蜿蜒多岔小道。倾风在山里逛了两圈,险些迷路,才找到地方。
刑妖司掌刑师叔已送来公文,讲明原委。倾风报出自己姓名,核对无误,狱卒便提笔在纸上画勾,让她在外稍等。
年轻狱卒先进去巡视了一圈,将最靠近门口那间干燥牢房清理出来,让倾风住在里面。
里头小妖无聊得紧,难得来了个新客,还是个人,觉也不睡了,爬起来瞻仰风采。
于是倾风一过转角,就看见一排排脑袋从牢门缝隙里伸出来,有些还变回了原型,姿态各异地朝入口方向挥动四肢。
尤其是她房间正对面关着那只牛妖,眼睛睁得浑圆,瞳孔墨黑,被日光一反,比烛火还亮。耳朵上一对金饰随着脑袋转动跟着轻晃,见倾风看向自己,扯起嘴角露出个阴恻恻恐吓笑容。
刑妖司牢门做得一向不坚固,关押这群妖族主要靠是锁住手脚精铁。
那链铐深深凿入地底,长度恰好够在一室之内活动,所以就算半边身体能伸出牢门,也逃不出去。
若有谁将木门砸坏了,链子就缩短一截。敢蓄意闹事,就押到天敌牢狱里蹲坐两日。
看这帮妖龇牙咧嘴很是凶恶,但从锁链判断,刑妖司管教颇具成效,都很乖觉。
狱卒用木棍敲了敲牢门,好意劝告: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……”
听见有几只小妖掐着嗓子尖笑,觉得自己这番良心真是白费,索性白眼一掀任他们找死,改口道:“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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