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苟紫的话对茅俊白来说,比什么都有威慑力。
“狗子,茅俊白为什么一直是你陪练?”明明柔道馆有那么多人,他们未必比茅俊白差。
“因为只有他愿意当我陪练呗。”苟紫耸了耸肩。
“怎么会?”林归袅惊讶。
“他小时候身体特别弱,被送过来跟我一起练柔道,我是能把别人摔得爬不起来的人,他能被别人摔得爬不起来。后来没人愿意当我陪练,除了他。后来,他就一直是我的陪练。”
“你对他手下留情了?”林归袅猜测。
“没有。”苟紫摸了摸鼻子,“我把他摔得特别惨。不过很奇怪,之前他下课都是哭着回去的,当我陪练之后,反而没有哭过了。”
童年时候的她对同龄人来说,大概是大魔王一样的存在。
所以苟紫永远忘不了,当她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,教练问有没有人愿意当她陪练,别人都不吭声的时候,只有被摔出了眼泪的茅俊白举起手说,“我。”
他比她小一岁,那时候还没有她高,因为泪意声音甚至哽咽着,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举手。
“我那时候剪了个西瓜头,他都不知道我是个女孩子,第一次当我陪练的时候傻愣愣地跟着我进更衣室,吓坏了一群女孩子,还是被教练提着衣领弄出去的。”
苟紫想起茅俊白当时那个可怜兮兮又委屈的样子就忍不住笑。
“那他后来怎么不练了?”
“发现自己更喜欢打篮球,就不练了呗。”
苟紫撸起袖子,就是因为开始打篮球,他才猛蹿到一米九的!
第十三分钟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大汗淋漓的茅俊白猛地推门进来,苟紫一毛巾扔出去,正好扑在他脸上,他条件反射抓住,就势抹了把脸上的汗。
“还不快换衣服去。”
茅俊白连门都没进,就去更衣室了。林归袅很自觉地挪到角落,戴上耳机,拿出试卷开始做。
中午十二点以一声沉闷的“咚”到来。茅俊白躺在地板上,被苟紫压制得严严实实,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。
苟紫每次练完之后,脑袋跟海胆一样,毛都炸了。茅俊白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,忽然咧开嘴笑了。
“被摔傻了?”
苟紫利落起身,扔一瓶矿泉水到他怀里,一边擦汗一边喝水。
茅俊白坐到苟紫身后,拆了她的发圈,熟练地把她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扎了个小辫子,这才拿起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。喝完,他又把还流着汗的脸凑近苟紫,呼吸灼热。
“惯得你。”
苟紫翻了个白眼,把毛巾糊他脸上一顿揉搓,还是帮他把汗擦了。
林归袅刚好做完一张卷子,摘下耳机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苟紫招呼:“走走走,换衣服吃饭去,吃完饭那地方应该也开门了。”
这么迟开门?到底是个什么地方?林归袅有点不妙的预感。而事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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