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殷南脸上丝毫没有意外巧遇的震惊,她面色平静,笑容得体,全然没有严笑想象中的落魄与狼狈。
严笑感到被刺了一下。
短暂的错愕后,严笑眯起眼睛,像只被惊动的鸟:“你跟踪我?”
就好像你的所有物不需要你的庇护。
她挣脱了你的束缚,却能更加自由地翱翔蓝天。
这让严笑十分不快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
乐殷南简短回答。
严笑冷笑:“呵。”
乐殷南回头看向江面:“我本就打算北上赴京寻乐振北,最近赴京的轮船只此一艘。更何况我本就应下承诺,助你找到‘三道轮回’。”
她看上去丝毫没有突然消失的愧疚。
严笑忍不住讥讽道:“你还知道回来。我养条狗都知道不能跑远。”
乐殷南平静地说:“严笑,我不是你的狗。况且我也说过归期不定。”
“连尊称都不说了?”
“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至少比‘某小姐’这类称呼更近一些。若是你不喜欢,我改称便是。”
严笑冷哼一声,没有表态,算是默许了这个称呼。
“你在躲我。”默了默,严笑下定结论。
严笑寻得勤,双方的人并非没有接触,乐殷南大可差人告知下落,但她连一点接触都不愿意。
乐殷南:“是。”
严笑问:“为什么?”
乐殷南干脆利落:“名义上乐殷南已经死亡,我们理应毫无瓜葛。事实也的确如此,我助你找到‘三道轮回’之后,我与你便桥归桥路归路,互不相干。”
她说话语速不急不缓,十分平静,应该私底下想了很久。
严笑怀疑她偷偷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,因为乐殷南不是个多话的人,这几句话对她而言简直像演讲一样漫长。
“我很感激你先前救下我,但既然你横竖看我不顺眼,那么我也不该继续毫无理由留下来。”
乐殷南终于结束了她长篇大论,她似乎暗地长长舒了口气。
‘其实也没有那么不顺眼。’
严笑脑海里自动回应,但她张了张口,却还是没说出来。
她习惯用讥讽的语气保护自己,表达想法,渐渐却忘记了正常说话的模样。
伊丽莎白曾委婉指责她不习惯道歉。
严笑辩解声称这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。
但其实只是她不习惯示弱。
过去的成长环境让她意识到示弱会导致两种结果:
在花楼街的贵人面前可以示弱博同情,但会丧失尊严;
而在监狱的罪人面前示弱却只能导致更大的欺凌。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。
严笑已经摆脱了生存危机,更不可能走上幼时的老路。
“那你为什么现在就来找我?”严笑挑眉,“按照你的逻辑,能避就避,就算要履行诺言,那也应该在抵达京城时再来‘偶遇’。”
终于切入正题了。
乐殷南侧脸,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她:“我原本也是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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