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、不、可、能。
严笑仿佛被针刺了一下。
但随即看到伊丽莎白笃定的眼神,她又不得不确信——这就是真的。
她多么希望伊丽莎白是个蹩脚医生。
但她不是。
尤其是和她共事后,严笑深知伊丽莎白在妇产科方面是专家。
——这孩子不能留。
这是严笑大脑里的第二个反应。
这个念头一旦腾起,便牢牢在她心里深深扎根。
“我当时就该把她杀了。”严笑咬牙切齿,狠狠道。
伊丽莎白见她在气头上,冷锐提醒:“你杀了她,也改变不了她帮助你度过分化期的事实。”
“那我就该在一开始见死不救!让她被乐振北栽赃得个明白!”严笑口不择言。
伊丽莎白一脸“这孩子已经被气晕了”的表情看着严笑,委婉提醒:“那谁了来帮你度过分化时的发情期呢?”
严笑梗着脖子咆哮:“那我现在就阉了她腺体!”
伊丽莎白爱怜地看着她:“可这样孩子会没了父亲的。”(注)
严笑气急败坏:“你到底是哪边的!!!”
伊丽莎白欲言又止。
还没说话,她就被严笑打断:“西秦有好用的堕胎药吗?这孩子绝对、绝对不能留。”
时空陷入了短暂的凝滞。
伊丽莎白终于慢腾腾地开口: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严笑皱眉:?
伊丽莎白:“笑,唯独这件事,我不会帮你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知道的,我是个基督徒……”伊丽莎白尽量让自己的解释用严笑可以理解的方式表达,“这很复杂,涉及到信仰问题。总之,之前避孕我可以帮你,毕竟那不是一个生命。但既然它顽强地在在你体内活了下来,笑,我的信仰不允许我残害如此一个无辜又纯洁的小生命。”
严笑无语凝噎。
“但……”
“笑,说真的,你应该留下这个孩子。她是如此努力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,你吃过那么多药都无法避免,说明这是上帝赐予你的礼物……用你们万宁的话语来说,这就是命中注定。”
伊丽莎白言辞真挚。
的确,于情于理,她都不该拒绝。
但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。“你不懂。”严笑心烦意乱,“这孩子……她……我没想过我会有个孩子。”
伊丽莎白说:“你只是一时无法接受。”
严笑眉头紧锁:“不!我……”
她想说些什么,但一时间又无从说起,只能化作一声长叹,重复了一句:“你不懂。”
伊丽莎白的确不懂。
严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。
从小在花楼街流浪的时候,总有个问题困扰着她:
——为什么母亲分明没有条件养育,却仍然把她生了下来?
生了不养。
养而不教。
或许教过,用棍棒打骂的方法,但不够。
至少比起出入花楼街的达官贵客家的子女们显得远远不够。
她和一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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