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，低声道，“受累了，顾太太。”
顾景琰莫名就想到贺雨柔葬礼上，乔若星失魂落魄的样子，心尖儿疼了一下，良久才浅浅“嗯”了一声。
院长摇头，“不知道，她是产房被人弄错了。雨柔当时生产完，身体大受损耗，极难再受孕，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若星身上，所以得知真相后，她并不想将若星还给她的亲生父母。
顾景琰一愣，突然就惭愧起来，贺雨柔的葬礼他并没有帮上多少忙，反而因为他的疏忽纵容，让阿星当时孤立无援。
乔若星说，“我还不够忍你吗？你哪次喝得烂醉不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？”
顾景琰摁着太阳穴，酒劲儿上的极快，他原本有很多问题想询问院长，但是此刻脑子非常混乱。
顾景琰回过头，就见院长端着一杯酒，慈眉善目地望着他，“能敬你一杯吗？”
顾景琰一怔，脸色顿时凝重起来，“您怎么知道的？”
准生证，出生证明，什么都有，若星怎么会不是贺雨柔的骨肉？
他低声问道，“那她亲生父母是谁？”
老院长摇摇头，“不是你，我哪儿还能带着这群孩子挺到现在，你受得起。”
但是长辈都干了，他作为晚辈不喝有点不合礼数，思及此，便也一饮而尽。
“顾先生。”
老院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。
他没再说话，接了过来。
顾景琰没说话，抬了抬杯子，一饮而尽。
院长陪着喝完，再次给他满上，“这第三杯，是关于阿星身上的一个秘密，我可以拜托你吗？”
顾景琰笑了一下，靠过来下巴压在她的肩头，“那你忍忍我。”
顾景琰其实不太想喝酒，他知道自己酒量，难得和阿星在一起，他不想弄得醉醺醺不省人事，错过相处的时间。
说着就干了。
院长说，“但你把若星照顾得很好，雨柔刚出事那两年，她脸上几乎没什么笑容，就算是笑，浑身也是透着一股死气，没有年轻人的朝气，她跟你结婚后，笑容才渐渐多起来。我相信雨柔最大的遗愿，也是希望看见若星有一个好归宿，不像她自己，所托非人。”
说着递给他一杯水，“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，别人一劝你就喝，你那张嘴除了损人就不会拒绝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顾景琰抿起唇，“我受之有愧。”
院长又说，“这件事，不要告诉若星，她知道了，找不到亲生父母，也只是徒增伤悲。”
乔若星表情一顿，“你是在说你自己吧？”
院长又给他倒了一杯，“这一杯，我是替雨柔敬你。”
顾景琰身形一顿，随即莞尔，捐款的事虽说是匿名，但院长并不糊涂，来自江城本地的大额捐款，除了和乔若星有关的人，能有几个出得起呢？
顾景琰手肘撑着小桌子，手掌抵着额头，听见乔若星的声音，睁开眼看向她。
顾景琰坐在旁边看着她笨手笨脚的表演节目，被人小孩儿拆穿该抵赖不承认的样子，唇角不觉挂上浅浅的弧度。
乔若星睨了他一眼，“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顾景琰很困，抿了口水，继续靠在她肩膀上，听着她的话，突然道，“医生说一周一到两次同房频率，距离上次都一周多了。”
乔若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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