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现出复杂的情绪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沈夫人的脸色已经差到极点，就在这时，闻声进入病房的沈家亲戚已经开始躁动。
“什么意思？沈炽，你爸还躺在这里，你想干什么？”一名中年男人低吼道。
“姐！怎么回事！你没事吧？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！？”面容年轻，身形歪斜，一脸肾虚样的男人挤了进来，看到沈炽的时候不由得一愣。
这个存在于口述中的假想敌在齐硕脑海里有过许多形象，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沈炽这个人，他们中间虽然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，却依然能感受到从沈炽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。
最主要的是，沈炽这个人脸上甚至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，整个人放松无比，完全没有以一敌众，占据下风的狼狈，反而散发出那种高高在上，睥睨蝼蚁的气场……
齐硕咬咬牙，注意到了沈炽手中的那份文件。
沈炽了然，毫不犹豫地将文件丢到齐硕手里，齐硕竟然下意识地双手接住了，半天才回过神来——沈炽是不是再拿他当狗一样羞辱！？
一秒，两秒，三秒——
一种极度压抑令人窒息的氛围在病房中央的几人之间蔓延，连在门口看戏的都发觉出了不对劲。
沈夫人和齐硕的表情明显异常，沈夫人完全吓呆了，齐硕的脑门上冷汗刷刷往下流，攥着A4纸张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。
沈容川闭上了眼睛，仿佛不愿看到这一幕。
“咔嚓——”
齐硕愤怒地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沓文件撕成齑粉，纸屑纷纷扬扬宛如下雪一般撒了下来。
“你他妈的别想污蔑我们！”齐硕怒吼一声，直接朝沈炽扑了过去，沈炽眼底浮现出一丝嫌恶，一闪身便叫齐硕扑了个空，紧接着不疾不徐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被齐硕蹭了一下的袖口，转头将纸团丢进垃圾桶。
“……”齐硕被这羞辱的动作惹恼，还想继续动手，可刚一回过身来，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：
“警察来了！”
齐硕瞬间僵住了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不，不……跟我没有关系，你们没有证据！”
沈炽同情地看着他，似笑非笑地道：“你不会觉得撕的是经济犯罪证据的孤本吧，你这种智商，真是……哦，另外告诉你一声，前不久我公司一名副总外出办事时出了车祸，你说巧不巧？他那天正好开的是我的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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