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挥了挥小手。
等到皇帝一行人骑马离开,她才缩了缩脖子,把冷得有些发僵的脸收回到马车里,抱起放在身侧的手炉,舒服地闭上眼。
“回府吧。”
依她的吩咐,马车重新启程。
盛则宁才闭目片刻,就察觉竹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,虽然疲累但还是掀开了一丝眼帘,露出一抹疑惑:“怎么了,我脸上长花啦?”
竹喜连忙摇头,“没、没什么,只是觉得如今姑娘进退从容,就连官家也能轻易拿捏,着实厉害……”
盛则宁闻言,眼睛彻底睁开了,定定看着竹喜几息都未曾挪开眼。
进退从容?
她怔住了。
也许只有在竹喜这样的身边人眼里才能看清楚。
如今她的言行举止,其实与当初的瑭王待她,并无区别。
一样的冷淡无情,敷衍了事。
“姑娘,您怎么了?”眼见着面前的人,神色忽然就暗淡下去,好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,竹喜十分惊讶,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,关切道:“是不是刚刚吹了风,冷着了?”
盛则宁摇摇头,轻轻抿起了唇,脑袋靠在车壁上,忽然觉得眼睛有酸胀欲泪的冲动。
她仔细回想与封砚重新相处的这段时间,她们二人就像掉换了位置。
他小心翼翼、呵护周到,就像曾经的她只知道一味付出。
而自己呢,不主动、不拒绝,就和当初的封砚一般无二。
虽是无意为之,可她现在做的与当初她所厌的,又有何区别。
明明她知道最不该的就是糟践别人的真心,可偏偏却在无意之中,变成了这样。
她心底难受起来。
无法说出口让竹喜宽怀,盛则宁只好轻轻呼出一口气,转开了话题:“无事,就不知道他要送什么东西过来。”
“官家如今这般在意姑娘,那必然是好东西。”竹喜不知道盛则宁的忧心,只能把话都往好听的方向说,希望能让她重展欢颜。
马车一路未停,直到到达盛府。
苏氏已经在盛府门口殷切地等着她,一见面就不禁擦起了眼泪,虽然是喜事,可是两年未见自己的独女,当母亲的怎能不挂念。
好在盛则宁将自己养得很好,愣是让苏氏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,最后只能撇着嘴说一句:“瞧着像是又高了一些……”
女儿离家两年,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,水灵灵的,仿佛不必靠父母照拂,也能过得好,这让苏氏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。
在她没见到盛则宁前,心里一直都想着她的乖女儿一定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,瘦了、黑了、憔悴了才对,这样她就能有理由再不让她出去受苦了。
盛则宁轻轻拉住苏氏的手,笑吟吟道:“外祖父、外祖母待我很好,表哥、表姐们有好吃的也让着我,兴许我是娘的女儿,在南地一点也没有水土不服呢!”
苏氏从家中来信也听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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