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。
距离长安二十里……突利可汗眼神闪烁不定，也不知道那厮给了夷男什么好处，薛延陀居然这么死心贴地！
突利可汗被这话堵得有些心塞……谁不想回草原啊，但你李怀仁神兵天降，这么快就杀到我面前了，我敢就这么走，你还不撵着我屁股一路追杀啊。
“随后？”
“随后孤于武功率军对阵突厥、铁勒联军。”李善笑道：“苏定方、尉迟恭在岐州击溃社尔兄所率前锋，全军覆没之余，社尔兄若不是仗着天黑，只怕都要被擒杀。”
“哈哈，想必是想询社尔兄吧。”李善也不隐瞒，叹道：“都布可汗确有韬略，盘桓灵州半月，虽损兵折将却不退去。”
“不错，当年马邑夜袭，便是以其为先锋破营。”李善笑吟吟道：“若是刘世让、李世绩尚未身死，那还有的谈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句句都扣着北返……突利可汗这两年脸皮也厚了，点头道：“毕竟义结金兰，在下也想与怀仁多多相聚。”
“三万余骑兵，五万步卒？”突利可汗忍不住咧咧嘴，你以为我是初上战场的新人吗？
都交战了两个时辰了，突利可汗早就查探清楚，顶多一万多骑兵，万余步卒，若不是依汾水布阵，自己也没有再战的心思，说不得就要猛攻试一试能不能大败唐军了。
我与颉利可汗，与你闹成这样子，大都是拜其所赐啊！
“至少三日前，马邑、顾集镇、桑乔镇三地均未被攻破。”突利可汗一边说着，眼珠子一边在眼眶里打转，“知足下怀仁举义，记得刘世让与足下交情不浅……”
“孤都至此了，还用问吗？”李善懒洋洋道：“社尔兄没讨到什么便宜，绕行袭云阳、泾阳，而孤劝动夷男率军北返。”
这种事不可能瞒得住的，李世民率军出兵河东，先锋骑兵都已经抵达晋州了，结果突然调头。
“但最关键的是，陛下长子也就是之前的东宫太子谋逆，在下若不是腿脚利索，只怕也会被诛杀。”李善将事情一点点的掰开，细细的说给突利可汗听，就怕对方不相信。
双方都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，对视了几眼之后，突利可汗问道：“若是遣偏师向西，绕至榆次、晋阳后方，怀仁以何应对？”
“朔州呢？”
之后半個多月内，数千突厥骑兵在绛州的唐军大营外，唐军却无力驱逐……没辙啊，几乎所有的骑兵都被调回京兆了。
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，那些与你李怀仁有交情的，我都没动手……至少没大加屠戮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
“后来才得知，都布可汗与朝中逆臣勾结，又遣派人手于郁督军山斩杀唐使，逼迫夷男率数万铁勒骑兵南下，合力攻破陇右道，侵入关内道，一路杀入京兆，距离长安只二十里。”
“对峙数日，也就是那时候，不得已从河东抽调兵力回援。”李善叹道：“也就是那几日，寿阳、祁县先后被攻破。”
你就算信任夷男，也不能让其单独与李怀仁接触啊！
此时，远处的唐军后方，数骑飞驰而来，为首一人高呼道：“长安急报，魏嗣王殿下何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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