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,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,
“哎,小姐,我这就去打电话。”
翠荷关上了门,退了出去,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的。
许经年捏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小铃铛,自那日后她便将铃铛取了下来,一直都贴身放在腰间的锦囊里,和安神克咳的草药放在一起,铃铛上沾满了草药味,恰巧家里又逢丧事,且她一向喜静,突然随时随刻有个铃铛在耳边响起尽然也不是那么习惯,再者被宾客看到又该说她不知礼数了。
几年前一切都相安无事————
“经年啊,这个找人拍海报怎么一说,你和哥讲讲。”
许经年刚从远洋归来,喝了一肚子的洋墨水,整个人也不是病病殃殃的,稍微有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。
她从十二岁起便离开许家,在外求学,与娇生惯养土生土长的许经业不同,当时她也是厌恶极了家里的一切,至于对许经业的映像还停留在年幼时祖母训她,许经业帮她求情的时候,自幼就浓眉大眼的许经业挡在她的面前,和她一起跪在石板上,像母鸡护崽子一样。
“就是找个有点名气的模特穿咱们家的衣服,之后就会有很多人买,从众效应。”
许经年初入自家服饰店,有着许多新颖的想法,跃跃欲试。
许经业拿起了她写的方案,在屋子里一边走一边看,拨了一下得体的西装,拍案叫绝,对刚回来的妹妹刮目相看,
从赞赏到后来的嫉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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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吃药了。”
忙坏了的翠荷端来刚熬好的中药,
“小姐放心,我一直守着的。”
翠荷小心翼翼的端起百玉碗,信誓旦旦的保证,这才打消了许经年的疑心,许经年一点一点的舀,小口小口的喝,只有清脆的玉器碰在一起发出的声音。
“翠荷,去歇着吧,晚上不用跟着我,我自己去。”
翠荷在厨房弄的灰头土脸的,绿色的粗布衣服上都沾上了木炭的黑痕,看来是累了一整天没消停下来过,这个家永远不会养闲人,能用就用,不能用就不留着。
“小姐,我还有衣服没洗完呢。”
“去歇着,我说的,去吧。”
不知好歹的狗杂碎都欺负到她头上来着,真当她许经年是将死之人嘛,她有些气愤,却不表现出来,语气的强硬让翠荷忍不住红了眼眶,她家小姐疼人。
翠荷粗枝大叶的胡乱摸了摸脸颊,她不怕受委屈,也不怕受欺负,谁敢动她的小姐她就和谁拼命。
“翠荷姐,平婆叫你快去洗衣服,还有一堆事没干呢。”
门口的小丫鬟就是来传话的,见翠荷出来赶忙拉着翠荷说了一通,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去洗衣房继续洗衣服去了,她不敢进许经年的卧室,大家都知道许经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,私下里都说有什么传染病,传的天花乱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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