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出来，用不上他，警察都不能调查出来，他跟着一起去，也于事无补。
如果真的没有人看见凶手，又该如何是好？
楼上，周兵站在窗边，刚好能看见公安局门口，路灯下的那个孤独的身影，想了想，还是给苏禾发了一条消息。
“回去睡觉，坐在那里装深沉，大晚上的别把路人吓着了！”
苏禾拿出手机，给周兵回了个：好嘞。
随后便回去睡觉了。
……
凌晨三点，荣雪坐在警车上偷偷抹眼泪，一晚上，她不知道被大爷大妈们骂了多少次，一次次被拒之门外，甚至破口大骂。
没有人愿意配合调查，所有人的说辞都出奇的一致：人又不是我杀的，你们别来找我。
大晚上的，大爷大妈们一嗓子，家里的年轻人也出来指责警察，周围邻居也责怪警察扰民。
最后，赵邵阳强制抓捕了几个拒不配合的，可接下来的调查，更是让人无语。
大爷大妈们有一个微信群，为了平时约跳广场舞在里面发消息，当赵邵阳打开群聊的时候，傻眼了。
篮球赛杀人事件发生后，所有大爷大妈们都跑回家了，他们在群里是这样发语音说的：
“我们要团结一致，要是群里出现叛徒，以后他全家都抬不起头来…”
“好了，大家不要在群里讨论这个…警察会发现…”
然后下面一长串的好，还有不少表情包。
赵邵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受，当一条年轻生命消逝，一群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，甚至还包庇抵抗警方的调查，团结一致，这是多么荒诞无稽的事情？
就从目前的调查来看，所有人都表示，没人看见有人动刀子，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甚至有人说，是那个年轻人自己捅自己，想要赖他们…
然而，就在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，突然有个大爷来自首了。
“袁国华，男，76岁，声称是自己杀了年轻人，凶器被他扔河里了，但是具体哪里忘记了…甚至无法描述凶器长啥样，一问三不知，问就说忘了，联系家里人才知道，老年痴呆症…”
“最让人无语的是，这大爷当时在医院里输液，压根就不在现场…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了主意，现在赖在局里不走，非说自己是杀人犯…”
大半夜，公安局灯火通明，周兵拿着资料来到局长办公室。
“啪！”
局长直接把资料扔在桌上，怒道：“76岁！亏他们想得出来，现在就去，将所有涉事人员带回来逐一排查…现在新闻报道已经出来了，全国人民都等着看结果，要是真的把这个76岁的老人说出去，这事就成笑话了！”
苏禾躺在床上，有些睡不着，公安局所有人都在忙碌，他反而躺在床上，这起案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，他却帮不上忙。
“哎，睡吧，睡醒了凶手就抓住了！”苏禾自我安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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