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那么幸运,也没有他那么幸运,她掉进了不幸的婚姻里。
宁士渠没什么本事还好面子,又大男子主义,年长日久的生活中,他将孙兰芯的那部分生存空间于不知不觉之间便侵吞掉了。
她成为了一个自动为家庭为丈夫为孩子付出的机器,却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。
这些事,就连宁好都觉得理所当然。
大约原来的宁安也是这样认为的,毕竟从小到大浸泡在这个环境里,很多东西早已习惯和麻木。
可宁安不行,见过繁花盛开的人,再看到枯枝败叶,会遗憾,也会心生怜悯。
他很心疼她,希望她能过的好一点。
虽然有些事情上她很愚昧,但她对孩子的那份爱却是真实又沉重的。
在他刚来到这里,进退无路的时候,孙兰芯给他的那些有些愚昧又过于朴实的爱,让他觉得温暖。
那段时间里,他靠孙兰芯护着,自己才能慢慢熬过来。
他一直都记得这些,没办法把她丢开。
自从他经济独立后,就开始给孙兰芯买衣服,护肤品,偷偷塞钱给她。
但也不给太多,太多了最终还是会进到宁士渠的口袋里。
他第一次给孙兰芯买衣服的时候,孙兰芯手足无措的样子还几乎在他眼前,她应该很多年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了。
宁安很心酸,却哄着她,说自己赚钱了以后会买更多好东西给她。
孙兰芯就变得很慌张,又很担忧,不让他乱花钱。
如果不是为了孙兰芯,那个家宁安是不太想回去的。
但他还是答应了。
车子快到宁家的时候,宁安又接到了孙兰芯的电话,孙兰芯语焉不详地让他不要过来了。
宁安听出孙兰芯的语气不太对,口中答应着,但还是和封允一起开车去了宁家。
门打开的时候,宁安几乎惊呆了。
孙兰芯披头散发,脸上还有很明显的指痕,显然是刚刚挨了打。
孙兰芯看到他也吓了一跳,赶紧推着他,让他和封允出去。
他们正推推挤挤的时候,房间里忽然传出来一声吼:“还不快让那个畜生进来?是不是还没挨够打?”
宁安抓了孙兰芯的手,温柔地揽着她的肩,进了房间。
宁士渠一抬头,看到跟在后面的封允时不由愣了一愣:“小允,今天怎么没去上班?”
封允冷淡而不失礼貌地道:“我有点不放心宁安,所以陪着他。”
然后看了孙兰芯一眼又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宁安让孙兰芯坐下,然后才问:“是因为我吗?”
也许是因为他的态度太过冷淡,又携着隐怒,很不尊重他的原因,宁士渠气血上涌,“你这个畜生还敢问?还敢进这个家门?”
“您让回来,”宁安笑笑,语气里满满的讽刺:“我怎么敢不回来?”
宁安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宁士渠,他都不记得宁安有多久没有这样跟他顶过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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