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热，却也不凉，正是极其舒适的温度，我忍不住低声道：“你什么时候将空调开了的。”
“你洗澡时。”
我微微一怔。
原来我在主卧里的浴室洗澡的时候，穆雨就已经在外面将空调调整好了，只是她明明在主卧里，居然不进浴室去提醒，果然在某些地方，这女人闷得有些可爱。
而我出来的时候，空调并未开多久，再加上她一心只想往客厅走，居然也忽略了主卧里温度的变化。
我亲了亲穆雨的脸颊，之后抱着她走到主卧浴室外面的盥洗台前。
将穆雨放下后，她在盥洗台前站直了身子，我就贴在她身后，面前镜子里是两张异常般配的脸。
我开了水，水流的声音响起来，穆雨知道她的意图，仿佛触及了某个双方都知晓却都不可说的敏感之处，她的脸颊诡异地发起烫来。
呼吸有些急促，穆雨连忙低下头，去接那往下淌的温热水流，专心清洗。
我一声不吭地取了旁边的洗手液，又抹了部分在穆雨手上，从后面环过去，包裹住了师清漪的双手。
细腻的泡沫很快就起来了，我灼热的呼吸喷到穆雨的脖颈处，怀抱也是同样的炽热。
穆雨几乎忘记手中的动作，只是任由我的手带着她，两人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泡沫中来回地绕，细致地缠，像相濡以沫的鱼。
这仿佛已经不是单纯的手部清洁消毒了，而是另外一种让人窒息的信号。
水声哗啦。
穆雨开始腿软。
她只得低头，努力地，不间断地搓洗手指。
“再洗皮就要破了。”我贴在穆雨耳边，道：“难道你有洁癖？”
穆雨：“……”
我微微一笑，带着她，将两人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，随即抬起手指，将穆雨的下巴挑起来，令她看向镜中。
光灯雪白，照向镜面。穆雨从这面镜子中，能清晰地看向自己那张早已泛起红润的脸，同样，她也看见贴在身后抱住自己的男人。
“看这面镜子，只有我们两人。”微微轻声道：“你是我的，我亦是你的。”
穆雨呼吸渐重。
“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时，胆子大些，主动些。”
我轻柔着嗓音，续道：“你需要我，就如同我需要你。”
穆雨不说话。
我开始轻吻她的头发，道：“穆雨，你想要什么，我都会给你。”
穆雨眼睛突然开始泛起酸来。
“在我面前，不要有任何顾虑，只要你主动说出来，做出来，什么都可以得到。”
什么都可以得到。
这就是男人的允诺，准许，甚至可以说是纵容。
穆雨眼眶通红地看向那面镜子，在镜子里，自己秀眉幽瞳，乌发缱绻，眉心朱砂点染，流转的眼波仿佛要将人的三魂七魄给勾个干干净净。
而他人两人并在一处，永远是曾经那副最好的模样。
她们现在在一起。
以后也会在一起。
一同携手把酒，赏玩过春日桃花，淌过夏日里的清流，看过深秋飘落的红枫。
走过黑夜，走过那无尽的冬日白雪。
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，可以从未改变。
我吐息滚烫，紧紧勾住穆雨的腰，呢喃道：“我来了……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。”
穆雨湿润的手翻转摸过去，身子同时回转了，紧紧地回抱住了我。
她抱得那么紧，甚至于瑟瑟发抖，而因为有了男人那句“什么都可以得到”的许诺，她心中那股炽热再也无须矜持与自控，捧住男人的脸，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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