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洛阳攻下,她就做完了最后一件事,到时就可以回辰州,过她们的日子。
洛卿不应,眼中闪过惆怅,没有说话,反是以唇堵住陈知意到口的话,眼下说什么都太早了。
明皇忌惮先帝帐下肱骨与猛将,这是她们都心知的事,然而阿意忘了一件事。
信阳公主殿下即是先帝帐下肱骨,又是先锋猛将。先帝或许会准她们回辰州,然后明皇是不会答应的,女帝多疑,哪里会放虎归山。
那夜,二人缠绵,红烛春宵,倒将满腹愁绪忘得干净,唯有将彼此映刻在心里,其他的都装不下了。
醒来之际,陈知意早不知去了何处,洛卿起身,去帐外走动。
遥远见穆能牵着个孩子走来,孩子年岁不大,约莫与皇后膝下的长乐年岁相仿,待走近后,她才认出了柳色衣裙的孩子,是小十九穆凉。
穆凉与其父大为不同,温温柔柔,看着的眼睛都带着潋滟光色,洛卿忍不住掐了掐她柔软的脸蛋:“来投奔我,可带了礼物?”
洛卿出手重,一伸手就在穆凉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掐出红痕来,穆能心疼得皱眉,拍开她的手:“别欺负孩子,我这里乱的很,横竖信阳不在,阿凉托你照顾一二,待得空再感激你。”
穆凉乖巧,被穆能推了一把后,弯唇一笑:“九姐姐安好。”
“我是九,你十九,也算是缘分,留着这里,我照顾你就是。”洛卿见她性子好,自己一人恰巧无趣,就将人带回帐内。
穆凉手中还带着小包袱,想必都是换洗的衣服,她随手接过,置于一旁,指着角落里的箱笼:“那是你十姐姐的兵书还有甚古书,无趣自己看看,她不在,你随意看就成。千好万好,别来问我,我也是不会的。”
穆凉没动,反是洛卿转眼看着她:“你阿爹一嗓门,嚷的整个军营都知晓,你怎地差别那么多?你是他捡来的吗?”
“九姐姐猜错了,我是阿爹亲生的,由祖母养大的。”穆凉眨了眨眼,眸色水润,就像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,晶莹剔透。
洛卿笑了笑,忍不住又仗着身份去掐了她的脸:“那你还是学你阿爹为好,性子太弱,容易被人欺负,小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。”
“阿爹说他在,就不会有人欺负我。”穆凉抿着唇角,小心说了一句。
“别听你阿爹的说,待你嫁人了,他就管不到你了。”洛卿觉得她傻气又可爱,好久不曾见过这样温吞的性子,思量一周还是放心不下陈知意,抬脚欲去寻她。
走了两步,又想起九叔送来的麻烦,回身叮嘱穆凉:“你在这里,能不走吗?”
“九姐姐去哪里?”穆凉惊得站起来,小眼睛觑着洛卿。
洛卿被她看得不大好意思,随即扯谎道:“我去给你买些糕点来,你想吃什么?”
听她这么说,穆凉又松了小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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